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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圖/薛好薰 |
貓記得,從前自己喜歡霸占鋼琴蓋上。那狹窄的面積,特別適合蜷縮著身軀,慢慢把光滑冰涼的烤漆溫熱,也溫熱尚在蟄伏的升降音符。有時,當琴蓋被掀開,一雙手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輪飛,牠便轉而蹲伏在腿上,在有起伏、有溫度的音韻中打呼嚕,等候彈奏結束,那雙手會在背上撫摸,嘉獎牠的聆聽。
如今,貓輕巧走過泛黃而皸裂的旋律,不料,那一踏過,就彈不回來的琴鍵,卡在走音的過去,抖動沉啞的單音,儼然是一截悲傷小調,琴,再也恢復不了曾經黑白又分明的昔日,恢復不了,昔日可以照鑑飛快彈奏夢想的手指。
那曾經的光亮,終究恢復不了。
貓只是走過,原本鄭重輕靈的貓步,試著不挑起那架舊鋼琴的心弦。只是,那些音魂總是不散,咻咻的高速奔竄,猶兀自演練,昔日從一雙修長手指大把傾瀉出時,奔跑在所有耳朵之前,的華麗樂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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