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為廷性騷擾事件接二連三爆發,其實許多好姐妹都有類似的經驗,但多數人都隱忍,最後成為揮之不去的陰影。
這種經驗令人非常不舒服,一輩子都難以忘掉。
高中就讀女校時,在客運上有人靠近摸臀,我第一次碰到這種事,害羞到不敢出聲,就任由色狼下車離去;另一次是傍晚走在路上,被經過的機車騎士襲胸,錯愕中襲胸狼早已不知去向。
之後好幾年,獨自搭公車或走在路上,我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,不時要回頭張望,這種無形的壓力,甚至會自問「我做錯了什麼嗎?」
後來搭捷運,這種壓力愈來愈深。每逢上下班時間,就是這些想找「出口」的變態痴漢,最好的下手時機。
有一回,我穿著裙子搭電扶梯,隱約感覺小腿後方被碰觸,當時直覺難免人多擁擠被碰到,但回頭只見一名男子就緊鄰我的下一個階梯;後來又被碰到一次,再回頭發現電扶梯上居然只有我和他,我脫口驚叫:「偷拍,你偷拍!」
偷拍狼惡行敗露,拔腿狂奔,但被台北車站轉運人潮擋住,我也大聲向捷運警察求救。
我跟警察說:「他偷拍」。員警問嫌犯:「你有偷拍嗎?」沒想到色狼若無其事地說:「沒有,都刪掉了!」
我氣炸了,當時不知哪來的勇氣,搶下他的手機當證物,要證明色狼睜眼說瞎話。最後在警方和律師調解下,雖以和解收場,但我很害怕在路上再遇到他,甚至擔心對方會藉由律師掌握到我的個資,進而騷擾報復,讓我提心吊膽了一、兩年。
四年前,一次搭捷運從古亭往頂溪站時,我剛開始覺得腰部被碰觸,慢慢地鹹豬手滑到臀部,終於車廂門一開,我轉頭看到一名中年色狼。
色狼個頭比我小,我一把抓住他領口,大喊「幫我抓色狼,別讓他跑了」,沒想到很多人看到爭吵,避之唯恐不及。
後來一名善心男子陪我等捷運警察來作筆錄,他一開始還以為是「情侶吵架」。等了約廿分鐘,捷運警察終於來了,並不是很認真看待這件事,甚至還安排了一個小房間,要讓我們獨處談和解。
我百般不願意,但員警推說房門上有透明玻璃,他可以在門外「監控」。
色狼後來坦承摸臀,開始下跪磕頭求情:「我有家人,還有兒女,如果被抓就沒辦法工作,就沒辦法養家活口了。」
我覺得這根本是個藉口,但當他抬起頭,額頭上滿是鮮血,那景象反倒讓我心軟,最後沒有報案,希望他能夠記取教訓。
事後回想起這些不堪的經驗,深深覺得「騷擾不止,強悍自保」才是王道。
社會總是瀰漫「息事寧人」的氣氛,但這些惡狼早就對性騷擾上癮了,很多痴漢是色大膽小;如果被騷擾的一方不強硬,其實是縱容色狼們食髓知味。
姐姐妹妹們唯有武裝自己,站起來揪出色魔,才能讓司法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!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